第(3/3)页 苟德凤强压着自己的手和脚,劝自己, 不行不行,还没找对象呢,不能冲动, 扫完墓就好了,扫完墓就能吃着。 可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…… 她心里生白丽雅的气,憋着火想跟她打一架。 重生以来,第一次有机会和这位继姐面对面。 白丽雅端详着对面那张脸, 大鼻子、大眼、大嘴叉子,粗粗的黑面皮, 单拿出来哪样儿,都算不上丑, 可凑到一块儿,就怎么就看不出好看来呢? 她想起上一世,苟德凤当了人民教师,后来又进了城。 那年过年,她抱着孩子回娘家。 一进门,苟德凤直嚷嚷着自己累, 亲妈赵树芬赶紧把孩子接过来,塞给她带。 孩子吃饭、拉屎、哄睡、日常陪玩儿……什么都是自己。 她还要给一大家子人做饭,忙得脚不沾地。 锅里的水翻花了,三合面的饽饽必须蒸上,要不就误了晚饭。 她想趁孩子坐在窗台上玩得认真,得空把笼屉坐进锅里。 谁料到,就这一两分钟的功夫,孩子突然从炕上滚下来,额角磕了个包。 响亮的哭声惊动了东屋打麻将的人,一屋子人冲出来指责她。 苟德凤抱过孩子,甩手就扇了她一耳光, “你没长眼睛啊?看孩子这么简单的事儿都不会? 看你把我儿子磕的,额头都肿起来了!” 随后就冲赵树芬和苟三利告状, “爸,妈,你看她多过分! 我寻思她生不出孩子,就把孩子让她抱着,安慰安慰她。 谁想到她反而摔了孩子。 爸,妈,她这是记恨我呢! 我考上教师,她没考上,她就拿我儿子撒气。 我说,姓白的,你有什么气冲我来,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?” 苟三利和赵树芬更生气了, 拿指头狠劲儿戳她的脑门和心口, “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,还记恨啥?一家人哪能分那么清楚?” “完蛋玩意儿,看把我大外孙子磕的,你还能干点啥?没用的东西!” 那位冷漠的姐夫,被耳光吓了一跳, 随即,又镇定下来,呵斥她, “你这个错误很低级,这要在我们单位,马上就得开除你!” 饽饽蒸熟了,屋里的人热热闹闹一起吃饭,谁也没叫她。 她走出院子,站在路边,在晦暗的月色下,揉着脸颊。 特别想妹妹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