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听赵老蒯指着炕头上的赵守银, “你看你有儿有女,又找了树芬,住上这红砖大瓦房。 可我这个儿子跟你岁数差不多,无儿无女,连个媳妇都没有。 出来进去,形单影只,白天没人唠嗑,晚上没人焐被窝……” 苟三利立刻明白, 老丈人这是打秋风来了。 不行,东子结婚也要彩礼。 于是,开始东拉西扯,找些别的话题。 “进门时我就想问了,二舅子怎么受伤了?” 赵守银偏过脸,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,要揭老底儿了,脸上挂不住啊。 白丽雅心里偷笑,真想大呼一句,二舅的伤,你问老母猪! 赵老蒯痛心疾首,一拍大腿, “唉,倒霉喝水都塞牙。 守银去喂猪,赶上老母猪起栏(发情)了,闹圈闹得凶。 一看见他,就冲上来了……这不就…受伤了! 长得俊,也不全都是好处,现在上茅房都得扶着。” 赵守银这才敢把脸露出来,心里一挑大拇指, 还得是我爹,姜还是老的辣! 白丽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 我的老天奶奶。 比起大舅,二舅确实平头正脸些,但也说不上有多俊。 姥爷的脸皮比城墙厚。 本来是二舅惊扰了老母猪,您偏说是老母猪看上二舅了。 白丽雅不禁在心里替老母猪喊冤。 苟三利和赵树芬也很吃惊, 老母猪竟然想当二嫂子? 赵老蒯不想他们再追问这事儿, “说正题。守银没媳妇太可怜了,你们这做妹妹妹夫的,能帮就帮一把。 这都是一家人了,你们这日子好了,也不能把他落下。” 赵树芬听明白了, 爸妈这是着急给二哥娶媳妇,要把钱借走。 可这钱的用途都安排好了,要拿来给东子娶媳妇。 一份钱,两方都想要,这可咋办呢? 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,她用胳膊肘撞了苟三利一下,挤挤眼睛。 按私心,她还是想给继子娶媳妇, 毕竟,当了婆婆,自己就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了,想想就美。 苟三利眼珠一转, “老泰山,您有所不知,驴粪蛋子表面光,我这日子也不容易。 儿子没结婚,闺女没对象,处处都是用钱的……” 赵老蒯见这两口子不接招儿,直接挑明了, “三利啊,你们手里的钱,先拿来给我用用。 我给守银说上一门亲,需要钱做彩礼。 这钱将来肯定还你,就是眼下应应急。 等他日子过好了,不能忘了你们两口子。” 一听老爹发号施令了,赵树芬没辙了,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,再不拿钱,赵老蒯得把她的脑袋削成狗脑袋。 说着,就要转身去墙洞掏钱。 苟三利急了,这钱脱手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拿回来, 第(2/3)页